安陆上午巡视公廨一圈,不见陈冲人影,眉头一皱,然后又温和地转头问跟在一边的张松:“你们县令平常也是这样,到了上值的时辰还不来?”
张松只能干笑,不知道如何回答,憋了半天,只说一句:“大人平常上值很灵性,但都会将当日的任务完成,并不拖延。”
安陆笑容灿烂了一些:“看来这陈冲,性子很是跳脱,行事总我行我素。”
这是安陆给出来的评论,张松听着都为陈冲担忧,这不就是今年最终的评级话语吗?完蛋了,看来陈冲今年的评级必定不会好了。
可他又有一些不理解,明知道安陆是关乎到年底述职的时候评级的关键人物,为什么陈冲还要这样怠慢呢?
看看人家柳宁毅,都病成那样了,还坚持坐在书桌前,就为了给安陆一个刻苦的印象。
安陆从县衙走出去,在县城里面走了一圈,中午吃饭在酒仙楼,点了一桌子菜,吃的时候慢条斯理,一边的张松陪着,一口饭一口水没喝。
张松心里也是苦,本来陪着安陆的人不是他,正常来说柳宁毅总会毛遂自荐,可柳宁毅病了,就轮到其他人。
对于所有的县吏来说,陪在安陆的身边,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,能有一个表现的机会,就算让安陆记住了名字,对将来也有莫大的好处。
以至于县吏们认为这样的好差事不会轮到他们,就没有去和张松争,将陪安陆的任务交给张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