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刘懿看来,此时的戏龟年,已经属于黔驴技穷,可静观其人,仍然气定神闲,一副任凭风浪起的模样。
他究竟在等待什么?他究竟又在期待什么?难道是期待另外三名乐官前来施救?又或是另有后手?
轰隆隆!轰隆隆!轰隆隆!
刘懿正在深沉思考之际,凌源城突然方向传来十分剧烈的爆响,响声贯彻凌源,夏瞻见事不妙,立即挥旗止兵,三军立即停下攻势,严阵以待。
刘懿心中大骇,冷汗直流,暗道一声‘糟了’,另外三名乐官,定是趁自己倾巢出动,偷袭凌源城去了。
“算有遗漏,行必有失,刘懿啊刘懿,到底是我棋高一招啊!啊?哈哈哈!”许久不发声的戏龟年终于开口狂笑,笑声经久不绝,似乎吐出了所有隐忍的晦气。
狂笑过后,戏龟年抱起伏羲琴,轻轻调弄,慢慢理弦,微微咳嗽,旋即,蔑视眼前少年,嘲讽道,“你刘懿是饵,引我上钩,我戏龟年又何尝不是呢?哈哈!哈哈哈!今天,到底是我钓到了大鱼,还是你刘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