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扫自己孙子一眼,满是皱纹的脸微微笑了一下,依稀露出一些慈爱的光来,“臭小子,现在变得狡诈了。”
“爷爷,您看——”白文元的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些哀求。
“也罢!”爷爷直起身,看着常相思,道,“姑娘,多大了?哪里人呀?家里做什么的呢?”
“爷爷,我今年三十了。”常相思紧缩起来的心脏松了几分,道,“北部县人,家里原本是务农,现在父母在县城里开了个小店,卖豆制品。”
“不容易。”爷爷感叹了一声,又道,“你和文元什么时候认识的呢?现在在做什么?”
“我十八岁的时候去老蔡沟,和文元同一列火车同一排座位,他帮了我一个小忙。后来,他跟着我下了火车,加深了了解。”常相思双手抠在一起,手心出汗,“读书的时候一直和他在一起,毕业的时候分手。前两个月在平城又见到,经历了一些事情,他就带我来见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