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不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走进她的小世界。是在那个无聊至极的选妻派对中,当他透过玻璃、水,和热带鱼看到在玻璃屋外闲适徜徉的她?还是在香居塔的茶室中,当他穿过那把摇晃的五色帘看到悠然赴约的她?
这么久,他一直没有告诉她的是,一直是他想走进她的世界。那个世界太吸引他。
而他现在才终于明白,那是她为了他才铸起的世界。
如今,在他眼前的这张脸依然保持着平静,像是等待着他的审判,手指却无意识地反复揉着被角,那动作很轻微,但他注意到了。
“你的演技很好,我一直不知道。”他说。
她颤了一下,握住被子的手一下子紧了,但她的声音毫无起伏:“你是在怪我,是不是觉得,”她停了一下,“我挺可怕的?”
他点头:“我是怪你。”
她想了想道:“也许我该继续瞒着,可我想我是瞒不住了。”她的眼睛又是一眨,就在泪滴快要落下时他吻住了她的眼睛。
“我是怪你。”他再次重复,将她的手和被子分开,握住了她的手心,“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