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我不过是担心,假如你要是死在我边上,我倒又要卷进你的死亡调查事件中去。”
他转开了脸,眼睛看着车顶上:“真这么恨我?”
徐烟没说话,她将车开车去。
两边的窗户降下了一点空隙,车厢内冷热交替,能令人清醒,也容易令人激灵,不大舒服。
郁南行将车窗升了上去。
两人沉默着到了住处。
徐烟没有跟他多说话,很快回了自己房间。
郁南行洗澡时脱下了衬衫,心口处早已一大片的淤青,而在那淤青底下,是丑陋的疤痕,还是新鲜的颜色。
他心头又抽痛了一下,那种突然被人掐住了心脏,呼吸骤停的感觉,很像是站在生死两边的钢丝线上。
这种生死悬吊在半空中的感觉,可真不叫人舒坦。
懒洋洋躺在浴缸中,郁南行脸上挂着一点浅淡的笑。
要是她知道,他很可能命不久矣,不知道会不会开心一点。
他本来有极好的机会,能让她这辈子都平安喜乐,可是他却将她的世界搅得腥风血雨,让她几次死里逃生,即便活着,也是千苍百孔,他知他罪不可恕,却还妄想着得到她的原谅。
他大概是世上最令人可笑的人。
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,竟也心甘情愿。
她不知他有多后悔,多自疚。